夜色深，街道两旁的路灯散发着暖黄光芒，
女孩站在路灯旁，也许是觉得热，长长的黑发随便挽在脑后，几缕发丝落在耳旁，
汽车从两个方向开过来，交错的一瞬间像是一个慢镜头，
一刹那，视线相交。
方锦……………
他下意识移动脚步，却又想到了什么，硬生生停在了原地。
等再抬头，对面路灯下已经没有熟悉的身影。
“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”
是梦吧。
贺程扯了扯嘴角，却怎么也笑不出来，
他慢慢松开紧握的手指，抬步刚走了几步，一辆白色大众在他身旁停了下来，
里面的人摇下车窗，露出一张清纯漂亮的脸，
“贺程，要不要搭顺风车。”
方锦展开一个笑容，明眸皓齿，一双漂亮的眼睛只看着他，
见他不说话，方锦放在方向盘上的手指蜷了一下：“你开车来的？”
是她傻了。
方锦笑容淡了些：“我出来买点东西，既然你——”
“没有。”，贺程说出来后才反应过来，立马又抿紧了唇，解释：“……今天出门急，没开车。”
“哦…………“，难得的，方锦没怀疑，有些感慨：“出来的急啊，看来是很重要的事…………”
“嗯。”
“…………………”
车里开了空调，贺程给助理发了个信息便将手机放在一边，直视前方。
第一次坐副驾驶，莫名的感觉让他觉得有点奇怪，却并不讨厌。
余光中，男人的侧脸和方才二楼窗户看到的重合在一起，微微垂下眸看手机，
看到他在跟别人发信息，距离有些远，她看不到内容，
方锦收回视线，开玩笑：“贺总，你好忙啊。”
“还好。”贺程又恢复了最初的冷淡，目不斜视的看着前方。
拒绝交流的态度摆的很清楚，方锦再搭话就不识趣了。
接下来的一路，在沉默中度过。
亲密无间的恋人陡然成了一语不发的陌生人，让人呼吸都跟着沉闷起来。
等一个红绿灯的时候，贺程突然开口，他蹙眉，似乎不太耐烦：“需要什么可以让小区管家送。”
贺程买的大平层是富人区的高档小区，每层楼都配有专门的管家，可以配送新鲜进口的食材和水果。
他说完过了好几秒，才听到女孩轻轻“嗯“了一声。
他侧着身子，又等了一会，也没再听到别的话语。
直到进了电梯，他的眉头都是皱的，唇紧紧抿成一条直线。
方锦站在他身边，堪堪到他肩膀的高度，微垂着眸，睫毛长长卷卷，只露出一个小巧白皙的下巴，
看上去莫名乖巧。
“叮”的一声，电梯门打开，他才反应过来，刚才竟然盯着方锦看了很久。
他想到刚才的突然冒出来的念头，觉得自己真是疯了。
方锦跟“乖巧”这两个字能沾一点边吗？
明明就是狡猾，卖乖的小狐狸，勾的人进了圈套，她又无所谓的拍拍屁股离去。
虚情假意，玩弄感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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