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二章
火焰舔舐着锅底，厨房里漂着鸡汤的香气，唐蔚将火调小，小火慢炖。
做完这一切，唐蔚边细细地擦拭着水池一周，边对一直坐在背后小餐桌前的皇萌说：“还需要炖很长时间，不如你看会儿电视。”
皇萌没起身，抬头问唐蔚：“做朋友的问你一句，你们是怎么认识的？”
“谁？宋灏择？”
唐蔚就知道他守在这里，一定是有话要说。
“对。”
皇萌说，“我从来没在妖界见过这号人，觉得他来历不明。”
唐蔚手中动停也没停：“怎么会来路不明，这是我新认识的朋友，皇萌，你这样说，我很为难。”
皇萌在一片诱人的鸡汤香气中绞尽脑汁，终于他似乎抓住了一点什么：“所你上次问我有没有什么妖法能让人瞬间出现又瞬间消失的，是不是因为他？”
唐蔚看向他，不置可否。
皇萌不知道往下脑补了什么，以至于脸上再次出现了一丝类似凝重的表情。
“你认识他，且对他怀有敌意。”
唐蔚说，用的是陈述句，而非疑问句。
皇萌紧紧地拧着眉头，摇头否认：“不认识，也没有敌意。”
唐蔚自然是不信的：“你见到他的第一眼的反应，不像是不认识，而且你甚至觉得我也该认识他，不是现在认识而是很久以前就认识的意思。你见到他，就像是……见到了一个你不愿意见到的老熟人。”
皇萌继续否认：“不，我真的是第一次见他，你说的我什么反应我记不大清楚了，要是有什么反应，也大概只是因为他有点像我以前一认识的一个人。”
唐蔚停了好几秒：“是么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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