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一鸣不动,他还在生气,虽然他觉得这气生的有些无端。
一个窈窕的身影慢慢地顺着墙边溜过来,抖抖霍霍拉上了窗帘,关上了苏一鸣最最喜欢的一城夜景。
“干什么?”苏一鸣的声音里有些敌意,他再次晃了晃手里的酒杯,又放了几块冰块,这才浅浅地的啜了一口,缓缓地放下了杯子。这不是他故作优雅,他没办法。跟陆野平一样,苏一鸣的酒品也很差,喝高了整个行为都会失控。可跟陆野平没法比的是他的酒量,他的酒量实在是太微末了。所以苏一鸣在酒场上总是很可怜地夹着尾巴躲在巨人身后。同学聚会时他撺掇陆野平喝,生意场上他让助手替,不管他的弟兄们或者他的对手们怎样笑话他不是男人。总之,苏一鸣是个好酒而无量的男人。大多数时候,他只敢在家里小口小口地喝些低度酒,威士忌的度数,对他来说偏高了,他只能不停地加冰块。
“我有恐高症。”程雨非的声音终于有了一丝不镇定。
“恐高症?”
“呃……我是土豆,不是洋芋。我喜欢紧紧的巴在土地上,离地太高了我怕。”
“怕?”苏一鸣抬起头,土豆不就是洋芋?
“怕接不上地气……”
苏一鸣不禁莞尔,心里阴霾顿消,土豆,土包包,有趣……
吃完饭苏一鸣来到厨房,帮帮正在清理厨房的程雨非的倒忙,捣捣小乱,企图多留她一些时间。程医生薄薄的毛衫下面穿着什么?他在心里猥琐地猜测着,居心险恶地悄悄调高了厨房里的温度。可惜除了自己立竿见影全身冒汗,他并没有如愿以偿看到进一步的美色。
晚上九点多,苏一鸣不得不恋恋不舍地送程雨非出门。电梯间的灯光,昏暗地勾勒着程医生美好的轮廓,气氛便有了一些暧昧。苏一鸣站在程雨非的身后,伸长胳膊按上了边上的电梯按钮,手就再也撤不回来了。程雨非的肩膀正抵在他手边,清晰可辨,她的发梢轻轻扫着他的手背,骚痒难耐,一直痒到了心底……
苏一鸣没有收手,而是慢慢慢慢地俯下头,瞄准了程雨非的嘴唇。虽然他还是只黑眼圈熊猫,视力却已经没有问题,距离判断应该是很准确,他在心底轻叹一声,闭上眼,倾身覆了上去。
电梯门悄没声息地开了,程雨非踏进电梯,转过身正打算跟苏一鸣道别,却赫然看到他闭着眼睛一头敲到墙上去了,发出梆的声响。她惊叫了一声,手忙脚乱挡住即将关闭的电梯门,冲出来抱住了苏一鸣。
“怎么了怎么了?你还好吗?”那一瞬间从容镇定的急诊科医生魂飞魄散,几乎不能正常思考。还好苏一鸣及时睁开眼睛,狼狈地嗯了一声,多少唤回她的一点理智。刚刚是什么?癫痫?或者……
“你头痛么?”
“痛。”苏一鸣心想废话,脑门上敲出一个大包,能不痛么?
“刚刚有什么不舒服?头晕?眼睛发黑?”
刚刚?本来挺快活……苏一鸣郁闷地哼了一声,揉了揉脑门,怎么回事?自己明明瞄得很准,这一招也是他惯用的伎俩,和着身子扑上去,用嘴巴把对方压到墙上,然后是个令人窒息的法式长吻,以前也没有失过手,怎么会撞到墙上去?最近的事情实在是他妈的乱得有些离谱。
“你……你知道你是谁吗?你知道这是在哪里吗?”程雨非见他没反应,担心他的脑子上次被打伤留了后遗症,赶紧问了他一些简单的问题,以判断他的脑子是不是清楚。
苏一鸣诧异地摸了摸程雨非的额头,明明撞到的是自己的头,怎么脑子坏掉的是程医生?乱了,乱了,一切真乱了套了!
“你是谁?这是在哪里?”程雨非见他行为古怪,更加害怕,颤着嗓子执着地追问。
这下轮到苏一鸣吓坏了,他迅速把程雨非带回家按到沙发上,给她倒了一杯热茶,又给她搭脉搏又给她顺气,还象哄孩子一样摸了摸她的头。
程雨非再次判断苏一鸣行为异常,到底是见多识广的急诊科医生,她深吸口气,镇定下来:“我马上带你到急诊,让神经科医生看一下。”
神经科?苏一鸣不乐意了:“我没神经病,为什么要让神经科医生看?”
“神经科不是看神经病的,呃,是看神经病的。不过不是通常人们所说的神经病,是神经系统疾病。你的脑子有毛病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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