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宫女讶异的看着他：“……是。”
她呆呆的望着段珩离去的背影，总觉得今天这个一向强大的帝王有些不一样了，周身的气息仿佛有点软化了下来，似乎……有点疲惫。
……
段珩一路回了御书房，怀中一直贴身放着的合璧连环有些微微发烫，他伸手将它取出来，握在手中摩挲着。
脑海中，却不由自主的浮现出了顾皎皎服药之后的模样。
那时候的顾皎皎会对他笑，还会因为担心他的安危，不听他的吩咐，跑去找他。
会乖乖的任由他喂着吃东西，还会主动替他换药……
那些温馨的画面，此刻就像利剑般刺戳着他的心脏，不断的提醒着他那只是暂时的假象。
现在这个厌恶他排斥他，急于想和他划清界限的顾皎皎，才是真实的。
努力压下那股难受的情绪，段珩又将合璧连环好好的收进怀里，他闭了闭眼，扯出了一丝苦笑。
天色暗下来，段珩低着头在批奏折，却不知不觉的，将目光移向了剩下的那两颗‘失忆药丸’。
他就这么怔怔的看着那个装药的盒子，也不知道在想什么，连流风叫他也没有听见。
“皇上，皇上？”流风又喊了两声。
段珩这才把思绪收回来，抬头看他：“你说。”
流风收敛好表情，这才接着道：“段泽的下落已经查到了，他躲在南石镇，顾盼盼也在那里，不过我们找到她的时候，她几乎已经……”
流风说到这里顿了下，眉头皱了皱：“被折磨的不成人形了……”
段珩深黑的眼睛都没眨一下：“死了吗？”
“还没有。”
“那就杀了吧。”
“是。”
段珩动手在奏折上批了个“准”字，然后又继续道：“段泽那边，尽快派人去解决干净，他这个人虽然冲动鲁莽，但好歹是当过帝王的人，还是有几分狡诈的，捉他的时候，务必要做好万全的准备。”
流风应下：“属下明白。”
流风回答完，发现段珩又不说话了，他抬头，见段珩的眼神又放到了那个小木盒上。
段珩今天的状态实在是不太对劲，流风也早就看了出来。
段珩从来没有在处理公事的时候，如此心不在焉过，流风扫了那个小木盒一眼，又开口道：“皇上，还有一件事。”
段珩只很轻的“嗯”了一声，示意他直接说。
流风道：“临琼的太子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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