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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因为你的天真,你迟早要遭到报应。"
"不是我,也会有其他人报复你。不为什么,底层的愤怒,你可曾了解过一二?"
"你以为自己是主宰一切的神,然而你所认为你为他们付出的一切,却被他们看做是个可耻的笑话!"
"你做的一切都很无趣。你从没有为其他人考虑过,哪怕只有一点点。自私自利,只是为你专门打造的。"
……
一声比一声尖刻,那一个个字一句句话硬生生的砸进他的耳蜗,钻出刺耳凌乱的旋流。那话中的怨恨和不甘,像一把淬了毒的剑,目标直至向他的心底。不戳穿,誓死不休。
他从睡梦中睁开了眼,脸上的表情波澜不惊。只是一个梦。一个谈不上噩梦的梦。除了些杂乱的声音。
然而,墨一样深邃的眼眸,却罕见的泛起了一缕犹疑。
周围弥漫的是刺鼻的消毒水味,来来回回的是穿着白大褂的医生和护士,每个人都在焦急地忙碌着。
这里是医院。
并盛中学这几天早晨都很冷清。不,或者说变热闹了?
说它变冷清,是因为再也没有悲鸣一样的惨叫声了。说它变热闹,是因为两两三三一起上学的学生聊天的声音变大了。
发生一切变化的原因只有一个:云雀恭弥这几天都没来上学。
每个人都很高兴,只有两个人除外。
一个是风纪委员会的副会长,一个就是泽田纲吉。
很明显,手机铃声都要用校歌的那么爱校的云雀学长,如果不是真的出了什么严重的事情,是绝对不会丢下学校不管的。
是,云雀学长是很强,甚至可以说是最强。
然而,正因为是强到让人恐惧,强到让人完全可以信赖,所以当他消失之后,才更令人担心。
纲吉莫名的心神不宁。
纲吉又一次主动地来到了接待室。
迎接他的,只有草壁一个人。
纲吉感到很惊讶,平时接待室都有好几个人把守,今天为什么那么冷清。
没待他询问,草壁就像知晓他要说什么一样:"泽田同学是来找委员长的吧?他现在不在这里,前几天出了些事,被送到医院了。"
什么!云雀学长受伤了!那个最强的云雀学长竟然——
他的伤严重吗?不碍事的吧?一团团烦躁的气焰在纲吉心中螺旋升起,消消涨涨,却怎么样都平复不下来,反而越演越烈。他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样焦急,仿佛支撑着这个世界的顶梁柱塌了。
"他还好吗?!云雀学长没事的吧?!!请告诉我,草壁前辈!"纲吉情急之下竟然攥住了草壁的衬衫,用力的拉扯,力气出奇的大,一双清透的眼眸里满满的全是焦虑和担心。
草壁惊奇的看着这个瘦弱的少年。他是那么弱小,明明之前看到委员长还颤颤巍巍打哆嗦,傻乎乎的被委员长欺负了一次又一次。而此时唯一一个还惦记着委员长的伤势的——只有他。
其他的成员,对云雀,大多是畏多于恨,云雀一出事,树倒猢狲散,一个个平时没靠着风纪委员会的大树多乘凉仗势欺人的人,现在这节骨眼上都高兴得去偷懒撩挑子不干了。
又有几个是真正关心委员长伤势的人呢。
有些欣慰,此时眼前少年的举动使草壁对他大为改观,语气温和了下来:"不碍事的,虽然说伤筋动骨一百天,但以委员长的恢复能力,应该两个月就能出院了。是骨折,没有生命危险的。"
两个月?!骨折?!到底是发生什么事情了?!纲吉惊疑不定。
焦急的纲吉没有半句废话,迫切地向草壁要了云雀住院的病房号,一拿到手就立刻飞奔了出去。
草壁看着少年跑远的背影,突然有些感慨。
谢谢你,就算害怕,也愿意去看望那个任性妄为,一意孤行的委员长。
谢谢你。想必,委员长也会高兴的吧。虽然,表面上肯定不愿意表现出来。
归根究底,委员长还只是个孩子,也渴望着别人的关心。
因为太固执,所以不愿意去接近别人。因为太高傲,所以总是孤单一人。
背着书包来到云雀的单人病房门口,纲吉瞪了好一会儿眼。
阿咧,这好像是当年那个全医院最豪华,然而他却有着很不好的记忆的病房。
就是,那个本来就遍体鳞伤,然后被某人打到连妈妈都认不出来的那一次住院。
纲吉差点流下两行面条泪。往事不堪回首,少年现在可好?
不好,他一点都不好!
然而犹豫片刻后,他还是轻轻地敲了敲门,试探的问好:"那个,云雀学长,我是泽田纲吉。请问我可以进来吗?"
里面却没有任何动静。
纲吉那发达的脑细胞用来学习绝对不够用,但如果用来乱七八糟胡想,他称老二,绝对没有人敢称老大。
难道是——纲吉顿时心凉了,云雀学长被人绑走了?!或者病危了?!虽然说骨折没有生命危险,但是,总有那么一小撮个案说骨折一堆要命的并发症啊!万一云雀学长真的是怎么办?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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