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府甬道烛光昏暗,丫鬟拿着灯油往屋里去,看见霍君鹤与袁舒兰颔首行礼后便去给夜烛台加上灯油准备守夜。
袁舒兰已摘了发饰,素脸略显年纪和疲倦,她看向丈夫忧愁着淡道,“尧儿不接受苏苏,这可如何是好,被老爷给罚了二十大板现在又成日成日的睡在书房,怎么恢复得好。”
霍君鹤泡着脚就着旁边的烛光看通州知府的来信,眉心紧蹙着查看完听到妻子话里话外的埋怨,心里也是有几分不痛快。
“那逆子就是被你惯得,但凡他收敛点我能罚那么重?”
袁舒兰叫住正要退下的丫鬟问道,“少爷今日仍在书房下不了床?有没有派人去看过?”
丫鬟方才刚从新房过来,她回禀,“回夫人的话,方才奴婢看见少夫人去找少爷,带着少爷回屋了。”
袁舒兰眸子一凝,喜笑颜开转头看向丈夫,“看来苏苏有两把刷子啊。”
霍君鹤也是意外,看了妻子一眼抿唇收回视线淡道,“这几日但凡苏苏来请安你都要问她霍尧回没回卧房,我听着耳朵都起茧子了,你也该去说说那逆子。”
说罢擦了脚起身去把信点燃扔到坛子里烧了个干净,倏然转眸道,“如今是由我们替他撑着,倘若一日朝中巨变,霍府也说不定还有现下的光景,你还不让他好好磨练磨练,这是害他。”
被丈夫一顿埋怨,袁舒兰心口含堵,但头一次看丈夫对朝中如此悲观,赶紧抬手让丫鬟下去后,她上前走了一步轻声问,“发生何事了?”
霍君鹤叹了声,“唉,我只是打个比方。”
“那你这么严肃,吓我一跳。”袁舒兰瞥了一眼,坐下问,“那信里写了啥嘛,咋突然又摆着脸了。”
霍君鹤嘴唇抿成一线,不争气地看向妻子,“自云在通州被抓了。”
自云是袁舒兰弟弟,袁南承的表字,说到袁南承,身为亲姐姐的袁舒兰也是头疼的不行,家中两个姐姐一个弟弟,二妹去世,母亲年岁以大,她身为家中长姐肩负重任,要督促让弟弟尽快成家立业娶妻生子。
可这弟弟只爱游山玩水吟诗作对,死活不肯成亲,没钱了就去给人说书讨口饭吃,就活成这窝囊样也不愿回家。
袁舒兰脸色发青问,“因为何事?他一说书先生为何屡屡被抓?”
信中没有细写,但看到散布不实言论时,霍君鹤心中有些答案了,定又是说编排着说哪个皇族的野史。
上次编了个三皇子偷鸡栽到田里头拔不出来的故事,还与那些不信的人大吵了起来,结果被人给状告了,他费了好些力气才把人给捞出来。眼下又去惹事。
“你该去问问你那弟弟又编了什么浮夸的野史。”
袁舒兰眸色深重起来。
又进去了,她那老母亲此时定又在赶上京的路上了。
……
霍尧生平第一次在地上打地铺,翻来覆去都觉隔得疼,一下坐起身来看着床上睡得香甜的苏苏,不由得想她那天是怎么睡的那么好的。
盘坐着思绪一阵,抓起枕头起身轻手轻脚把枕头放到床榻上。
刚放上去苏苏翻了个身,他顿时定住,看她没动静了轻声爬上床,一行一顿地躺下。
就在他刚合上眼准备睡时,苏苏一翻身发现旁边睡了个人,惊地尖叫着拳打脚踢,兔子瞪地似得一脚把他给踹下了床。
惊恐地拉着被子缩到床榻角落,提声怒问道,“你是谁?”
霍尧摔下地哼了声,苏苏听到这声音熟悉摸着黑爬下床把灯点上,转身就看见霍尧盘坐在地上,苏苏蹙着眉心,“夫君?夫君方才在作甚?”
霍尧掀眼皮看了她一眼,不自然地道,“没作甚……”
屋外听到声音的文妈妈和云蝶赶过来敲门问道,“小姐小姐,发生何事了?”
苏苏提声回,“没事,方才有一只大耗子,已经赶走了。”
文妈妈和云蝶在门外,不约而同疑惑地喃喃,“大耗子?”
听小姐说没事,云蝶满脸困惑挠着头,文妈妈提着灯道,“姑爷在,没事的,我们下去吧。”
云蝶打着哈切点头一起下去了。
人影离开,苏苏收回视线看向霍尧,柔和的目光温柔似水的但仔细一瞧却夹杂些得意,“夫君不让我爬床,自己倒是爬我的床了。”
霍尧被揭穿,哪能承认,“小爷怎么可能爬你的床。”
说完还怕苏苏不信,抬眼看了她一眼。
苏苏走到床榻把他拿上来的枕头丢到他怀里,微扬了眉笑道,“那夫君早些休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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